“下官若未记错,两市之治,权在太府寺。崔郎中今日这般作威作福怕是不妥吧?”
崔隐走近直盯着曹其正,气势逼人:“那西市令要阻拦的是我这作威作福,还是这口马肆中见不得光的累累罪行?”
曹其正后退半步:“非下官有意阻拦,郎中今日之举实乃与制不和,恐有擅权越职之嫌。”他说着又迎上他的目光,带着几份威胁道:“曹某劝崔郎中莫要一意孤行!”
“擅权越职?”崔隐冷哼一声反问:“何为擅权越职?纵容奸徒掠卖良人,坏我大覃根基才是擅权!损圣人仁德爱民之心才是越职!西市令今日若觉得本官越权,那便即刻到刑部、太府卿、御史台,最好在圣人面前参我一本!”
他靠近他睥睨着一字一句铿锵有力:“届时,我再与你理论何为擅权越职?再问问圣人,是你的职权重要?还是圣人的民心重要!”
此时,他已怒极!拔出腰间所配长剑,反手一挥,将朱炜掩着鼻口的锦帕打落污秽泥泞的夯土中。朱炜面颊骤然一道红色印记,咕咕涌出鲜血。
“朱炜!”他声音不高,但每个字都咬牙切齿,带着骇人的杀气:“本官给你一盏茶的时间。”
曹其正再说不出话,八字胡几乎都要被气歪!他知此时硬杠不过,只得无奈对着那小吏挥挥手。须臾小吏两人便抱着厚厚的市券留档向口马肆而去。
无人料到崔隐竟真的在那污秽的夯土间,命人置了案几,一一核对。对于小吏和口马肆所谓“遗漏”的市券,现场命曹其正作废奴籍。
崔隐带着些许对不上“账”的孩童妇孺向外。那掌事竟试图拦下,喊冤,哭诉损失惨重。
“滚!”崔隐一声咆哮,拔箭正对那姜五腿间一刺,接着又是李二、掌事、小吏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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