冬青呵斥着,那人收了鞭。口马肆的掌事见李二被五花大绑着,忙上前道:“他方才临时寄存了几个童子,那几个还未落讫,算不得我们这的。”他说着招招手命人带着那几个小童从一处矮屋中走出来:“真晦气!快带走吧!”
“就只这几个小童?”崔隐怒目问道。
那掌事一扬眉,一仆从拿着一叠厚厚的身契跑来:“郎中明鉴,其余这些都是有正经奴籍的。咱们口马肆从不略卖良人。”
阳光热辣滚烫,灼的这脚下夯土路无处下脚,更灼着崔隐那被油布勒紧的心。他痛心疾首将那几个少年和孩童护在身后:“今日本官便在此一一核对。”
“此处污秽不堪,日头正盛。不如小的为郎中配上冰酪饮子到屋内慢慢核对。”那掌事未说完,只听到崔隐怒吼道:“就在此!今日本官查不清便不出这口马肆!今日胆敢阻拦作乱者,罪同掠人,即刻捉拿!”
“冬青!派人守住这口马肆,今日没有我的命令谁也莫想擅自离开。”
“还有你!”崔隐指着那小吏:“去将你们西市署签发市券留底拿来。”
小吏正踌躇,西市令曹其正闻讯而来,身后跟着西市丞朱炜。那朱炜手握一锦帕掩在口鼻处,脚下挑着尚且干净的地面走的极为小心。
西市令曹其正倒是毫不避讳上前一揖道:“崔郎中,有失远迎。”
见崔隐未有回应,曹其正开门见山:“听闻郎中奉命查案?不知奉何人之命?”
崔隐只觑了眼冷声道。“本官奉何人之命还轮不到你来问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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