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有一个是清白的!”他怒斥!

        他在刑部素来推崇察狱以情、重推谳、明慎;而非单纯以暴制暴、酷吏严刑。

        可此刻,看着这棚中牛马不如的“人货”们,他终忍不住。越权也好!责罚也罢,纵是被罢官他觉得今日也值了!

        那一声咆哮,他将心口粘腻的油布甩开,将心中压抑的悲愤呼出。却又有一丝无奈挥之不去,无处遁形。

        直待坊门将关时,崔隐一身疲惫带着几个孩童妇孺从口马肆走出来。刑部几人押解着李二和那拐子也走出来。

        那孩童与等在口马肆门前的父母相拥在一起,又喜又泣,齐刷刷跪地向着崔隐连连磕头。

        口马肆对面的乐器行窗棂边,带着帷帽的“钱夫人”哇的一声哭出声。帷帽下她望着崔隐身边那一张张脏兮兮的小脸,仿若看到当年她和桃夭的面孔,还有那些随他们一起被关在狗笼中的孩童们,终忍不住泣不成声。

        乐器行掌柜不知何故,越安抚这客人越是哭的悲痛。他本也是性情中人,不免被她那这般哭的伤痛神情,勾的鼻头一酸。

        钱七七挥手致歉,碎步下了二楼,钻进牛车时依旧禁不住地落泪、发颤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二娘子,莫哭了。”候在牛车上的淮叶不解,只轻抚着她后背小声宽慰:“娘子到底发生何事?快莫哭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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