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呵笑了一声,未予明确答复。他似乎很享受这种让他人陷入悬而未决的困境的恶趣。

        良久,方轻忽地恩施一问,“你是哪宫的?”

        好巧不巧,就在此问的前一息,青簪已经决定将他的不置可否视作一种默许,决然且毅然地转过身欲走。

        反正,他也没说不让她走。

        不过,若按宫中的规矩,下人侍奉主上,绝不可以背相示,纵使退下的时候,也当要面朝着主子,一点点朝后腾挪着离开。

        可这种关头,再讲规矩的人也煎熬不住了。青簪只想尽快结束这荒唐的一切,行事便全失了章法。

        那就一条道走到黑吧!青簪把心一横,没有刹住脚,反倒充耳不闻一般,逃走到屏风之外,不忘麻利地抱起那盒稀罕的玉石。

        顺利的话,她很快就可以迈过殿门的高槛,扬长而去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不顺的话——

        哗啦啦的雨点浑像倒进锅里的一瓢热油,才晴又雨,外头的地面上一霎时跳珠纷纷,飞溅得人头脑发懵,进退维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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