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?这就要抛下你的共犯了?”皇帝不知什么时候也好整以暇地闲峙在了屏风的一侧,就这么赏眼看着她被困滞在殿内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此时的任何风吹草动,都无异一道不近人情的催命妖符、一把优游娱戏的悬颈之剑。与生俱来的悠暇气度,又带来了钝刀凌迟一般的无形压迫。

        连同他掀来的眼风,也似在嗤嫌她的可笑:不是要逃?

        “回陛下的话,奴婢是紫泉宫的。主子还在等奴婢回去复命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青簪依旧背对着人,仿佛这样,才能在那千钧威压之下顺利说完她拙劣的谎言。

        嫔妃宫苑侍奉的普通宫人服饰大多相仿,只在颜色、纹样、配饰上按照等级略有区分,和掖庭局的杂役宫女、六局女官都殊为不同。

        她便在合度的范围内,扯了个离真相最远的谎言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哦,母后宫里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皇帝佯作恍然大悟,却显然没打算让她走:“朕之前怎么没见过你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奴婢进宫的日子浅,也不常到前头伺候。”青簪的声音在发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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