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簪想起自己被方才那阵急雨淋得鬈湿的鬓发,赶忙头低一寸;又想起自己黏答答贴住肌肤的领口,脖子也缩了;还有那只最最大逆不道,按在皇帝嘴上意欲封口的手……她背过双手,绞握在身后。就好像那盏灯的火舌头舔在了脸上一样,又臊又热,直教人满面滚烫,无地自容。

        失仪至此,干脆再跪一遭罢!

        就在青簪膝盖一软,又要极没骨气地磕头谢罪的同时,皇帝率先起身,朝她走近了一步。

        青簪的谢罪就变成了防守,本能地后退一步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停下来,似笑非笑地注望着她,好像看穿了她的一切动作。右手的拇指和食指轻轻交擦了一下,抿去了方才在她袖管上沾濡的湿润。声音散漫:“今夜——”

        青簪气息一窒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赦你无罪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青簪的一颗心在这喘气的空当里大起又大落。

        看来他不打算与她计较今夜的无状。

        事迟生变,害怕皇帝又变了主意,青簪试探地问:“奴婢谢主隆恩。那奴婢就先行告退了,不扰陛下雅兴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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