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照影看去,虽是玄色的衣服,也不难看出是道很深的口子。
“怎么伤的?”她去翻药箱,语气里带了点不易察觉的急。
“追的时候被暗算了。算那群龟崽子的。”
他满不在乎地摆摆手,目光却先扫过她的绣案:“没耽误嫂嫂绣样吧?后天就要呈给陛下了。”
“耽误不了。”她不顾他反抗,强行把他按在凳上,用剪刀剪开他的衣袍。
伤口周围的皮肤被雨水泡得发白,她拿棉布蘸着烈酒擦时,他疼得闷哼了一声,却反手按住她的手腕。
“嫂嫂轻点……嫂嫂这力道,比绣针还狠。”
温照影红了耳,这种语气……只有做房事时才……
她的手顿了顿,抬眼时正撞上他的目光。
他的眼底带着点笑意,却藏不住疼,睫毛上还沾着点水珠,像刚从雨里捞出来的山雀,看着莽撞,却把最珍贵的东西先护在了怀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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