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青禾,去给染坊送句话,说‘石绿染得太沉,需加两成栀黄’。”
她走到窗边,看着巷口那棵老槐树。
树影里藏着个穿玄色劲装的身影,是江闻铃安排的护卫——他早料到李庆余党会反扑,这几日一直让人盯着绣坊。
雨越下越大,从窗口看去,甚至已看不清十步以内的槐树。
可,不到半个时辰,江闻铃就从后门进来了。
他手里攥着个染血的布包,玄色衣袍的袖口还在往下滴着水,显然是刚追过人。
“在城西破庙里找到的。”
他把布包往案上一放,里面正是那卷绣样底稿,边角沾着点泥却没破损:“抓了两个活口,已经送进刑部大牢,是李庆的管家指使的。”
温照影刚要开口,就见他抬手按了按侧腰,指缝里渗出血来。
血水混着雨水,“滴答”一声,滴落在木板上,晕染出胭脂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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