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相爷言重,民女一介草民,实在当不起。”
两人在简陋的内堂分主宾坐下。
丫鬟奉上粗茶。
裴砚之端起来轻抿一口,没露半点嫌弃,那股子天生的贵气,硬是把这满是茶梗子的水喝出了雨前龙井的派头。
他的视线落在云知夏身上,没什么温度,像个顶尖的玉匠在打量一块璞玉,盘算着该从哪儿下刀。
“说起来,令堂当年,也是这般仁心仁术,悬壶济世,着实令人钦佩。”
来了。
云知夏捧着茶碗的指节一顿,骨节硌得发白。
碗口的热气熏得她眉眼模糊,也把所有情绪都藏进了雾里。
“相爷……认得家母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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