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一身月白长衫,立在那儿,眉眼温润,脸上挂着一抹笑,不多不少,刚刚好。
随便谁来看,都得夸一句“君子端方”。
可那笑,是层油花,光鲜地浮着,就是不往底下的水里融。
他对着云知夏拱了拱手,身段放得极低。
“云姑娘,裴某冒昧了。”
“国舅之事,姑娘为朝廷除了大害,也为大乾百姓去了心头大患。裴某此来,是代天下百姓,谢过姑娘。”
声音醇厚,每个字都熨帖得体,挑不出半点错。
不知道的,还真当国舅爷倒台他有多痛快呢。
云知夏慌忙屈膝还礼,垂下眼帘,正好把眸子里的冷光遮了个干净。
再抬眼时,脸上已是一派受宠若惊的惶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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