香妃手里的茶杯“哐当”掉在地上。青禾还在浣衣局!她猛地站起来,就往园外跑,却被花汐拉住。“妹妹别急,”花汐笑得意味深长,“不过是几个贱婢,死了便死了,皇上不会怪罪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那是我的人!”香妃甩开她的手,声音发颤,“你早就知道是不是?你故意支开我,好让你的人对她下手!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妹妹这是说的什么话?”花汐掩着嘴笑,“本宫可没那么大本事。倒是妹妹,一心想着浣衣局的宫女,莫非她知道些什么秘密?”

        香妃看着她眼里的算计,忽然明白了。花汐根本不在乎青禾的死活,她只是想逼自己失态,好趁机搜身。她深吸一口气,重新坐下,拿起桌上的点心:“娘娘说的是,是臣妾失态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就在这时,沈慕言带着侍卫匆匆赶来,身上还沾着烟灰:“娘娘,浣衣局火势已灭,幸好发现及时,只烧了两间柴房,宫女都没事。”他说话时,目光扫过香妃,递了个安心的眼神——青禾已被他悄悄转移到安全地方。

        香妃紧绷的肩膀松了些。花汐却捏紧了帕子,沈慕言来得太巧,显然是他救了青禾。她看着沈慕言腰间的“江”字玉佩,忽然计上心来:“将军来得正好,本宫刚和妹妹说起镇国公府的旧事呢。听说将军在查二十年前的大火?”

        沈慕言的眼神冷了下去:“娘娘说笑了,臣只是偶尔听闻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哦?”花汐拿起块梅花糕,“本宫倒是听舅父说过,那场大火里,有个漠北女子带着密信逃了,那密信……”她故意拖长了声音,看向香妃,“好像就藏在狼图腾里呢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香妃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。沈慕言上前一步,挡在她身前:“娘娘慎言,宫闱之内,不可妄议旧案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将军这是在护着妹妹?”花汐笑得越发暧昧,“莫非将军与这漠北美人,有什么旧情?”

        这话像根毒刺,扎得香妃浑身发僵。她猛地站起来,手里的梅花糕掉在地上:“臣妾身子不适,先行告退。”说完,不等花汐应允,便快步走出了倚梅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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