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慕言看着她的背影,又看了看花汐嘴角的冷笑,忽然觉得这宫墙里的算计,比战场厮杀更让人胆寒。他转身欲走,却被花汐叫住:“将军留步。本宫听说,听雪楼的江姘婷,与将军渊源不浅?”
沈慕言的脚步顿住了。
“她杀了本宫的侍女花影,”花汐的声音轻得像叹息,“本宫想请将军帮个忙,取她性命。”
御花园假山下的密道又湿又冷,空气中弥漫着霉味。香妃从发髻里取出个油纸包,颤抖着打开——里面是卷泛黄的羊皮纸,上面用漠北文和汉文交替写着字,边角还有火烧的焦痕。
“这是我娘留下的密信。”她指着其中一行字,“上面说,慕容瑾与漠北王勾结,用镇国公府的兵符调换漠北的战马,准备在秋收时谋反。证据就藏在地宫第三层的暗格里,用狼图腾玉佩能打开。”
沈慕言接过羊皮纸,指尖拂过上面的血迹——那是“狼”姑娘的血,二十年前她将密信塞进襁褓时,血渍染透了纸背。“地宫入口在哪?”
“在寒山寺的钟楼底下。”香妃从腕上褪下银镯子,与沈慕言的狼形玉佩拼在一起,正好组成完整的狼图腾,“这是钥匙。”
两人正说着,忽然听到密道外传来脚步声。沈慕言迅速将羊皮纸藏进怀里,拉着香妃躲进暗处。只见花汐带着两个侍卫走进来,手里拿着盏琉璃灯,灯光照在她脸上,显得格外阴森。
“舅父说,密道尽头就是地宫入口。”花汐的声音压得很低,“你去把那漠北贱人抓来,我倒要看看,她娘的信里到底写了什么。”
侍卫领命而去。花汐独自往密道深处走,琉璃灯的光晕在石壁上晃动,映出她腰间的玉佩——那玉佩与沈慕言的“江”字残片极为相似,只是上面刻的是“慕容”二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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