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汐的寝殿里,正燃着西域进贡的龙涎香。她看着跪在地上的杀手尸体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——沈慕言竟能识破听雪楼的招式,看来江姘婷说的没错,这个人留不得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舅父那边有消息了吗?”她问李德全,声音冷得像冰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慕容大人说,镇国公府地宫的钥匙,可能在香妃手里。”李德全递上个锦盒,“这是新制的‘醉春宵’,涂在胭脂里,见血封喉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花汐打开锦盒,里面的胭脂红得像血。她想起香妃那双总是怯生生的眼睛,忽然笑了:“去告诉香妃妹妹,明日巳时,本宫在倚梅园设宴,邀她一同赏梅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次日巳时,倚梅园的红梅开得正盛,落了一地残红,像铺了层碎锦。香妃穿着件藕荷色宫装,鬓边簪着支素银梅花簪,远远走来时,裙角扫过落梅,倒比花汐的艳色更显清丽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妹妹今日气色真好。”花汐拉着她的手,指尖冰凉,“尝尝本宫新得的胭脂,是江南进贡的,叫‘醉流霞’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香妃看着她递来的胭脂盒,盒盖上描着缠枝莲,与昨夜沈慕言送来的警告信里画的图案一模一样。她接过胭脂时,指尖“不慎”撞翻了花汐手边的茶盏,茶水泼在胭脂盒上,瞬间晕开一片乌黑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哎呀!”香妃慌忙去擦,“臣妾笨手笨脚的,竟弄脏了娘娘的好东西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花汐的脸色沉了下去。茶水是她特意吩咐用井水湃过的,遇毒会变黑,这香妃竟早就识破了?她强压着怒气,笑道:“无妨,不过是盒胭脂罢了。妹妹若喜欢,本宫再送你几盒便是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两人坐在亭子里,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,目光却都在对方身上打转。香妃注意到,花汐的袖口沾着点墨痕,像是刚写过字;花汐则盯着香妃的发髻,总觉得那素银簪子插得太稳,底下怕是藏着东西。

        忽然,远处传来一阵喧哗。李德全匆匆跑来,脸色发白:“娘娘,不好了!浣衣局走水了,烧死了好几个宫女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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