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话说回来,晏殊门生故吏满天下,范仲淹、韩琦、富弼、欧阳修等人都受到过晏殊的提拔,跟晏殊有交际的人多了去了晏殊只是请王安石单独吃过一顿饭,这份关系,怎么也带不到幼子晏几道身上。
更何况,你跟王安石讲“关系”,也挺费劲儿的。
而曾巩此时脸上的笑意早已敛去,取而代之的是凝重。
作为引荐者和好友,他深知王安石胸中抱负,但此刻如此直抒胸臆,锋芒毕露,仍让他心头一震,下意识地替王安石捏了把汗。
开封府,这潭水太深了。
程颢面色沉静依旧,而身侧年轻的程颐则几乎难以掩饰能的反感,他薄唇紧抿,身体微微前倾,似乎想要反驳什么,却被兄长一个眼神制止。
至于张载,正在窗户边仰望星空呢。
陆北顾看着这一幕,心里却是只有两个字。
——来了!
历史课本上那个力排众议、锐意改革的王安石,那个“天变不足畏,祖宗不足法,人言不足恤”的拗相公,此刻就活生生地坐在眼前,掷地有声地宣告了他的宣言!
众人看着他不说话,王安石似乎完全没察觉到这凝固的气氛,或者说,他察觉了,但毫不在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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