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后又点了嘉州一人,其论述则过于发散,偏离了核心。
对于这些回答,严正并没有显露出什么不满之色,只是认真讲解了这个题目,随后继续点名。
“陆北顾。”
陆北顾心头一凛,起身道:“学生在。”
“就《论语·学而》中的‘礼之用,和为贵’与《毛诗序》中的‘发乎情,止乎礼义’二语,论‘礼’对‘情’之节文,兼及‘和’之真义。可引《礼记·乐记》相关篇章为证。”
题目极难,不仅要求理解两句话的各自含义,更要把握“礼”与“情”、“和”之间的辩证关系,并能在不同经典中找到支撑点。
陆北顾沉吟片刻,方才开口答道:
“回先生,‘礼之用,和为贵’,此‘和’非乡愿之和,乃‘致中和’之境界,是万物各得其位,情性各得其正之大和谐。‘发乎情,止乎礼义’,则点明‘情’乃人性之本然,而‘礼’乃节文之堤防,使情之发不逾矩,不流于滥。”
他顿了顿,思维愈发清晰:“《礼记·乐记》云:‘乐者为同,礼者为异。同则相亲,异则相敬。’此‘异’即礼之‘别’,明尊卑,序贵贱,使万物有序。然‘别’非为制造隔阂,终极目的仍在‘和’,也就是‘乐至则无怨,礼至则不争’。”
“故礼对情之节文,非为压抑,实为导引,使情得其‘中’,发而皆中节,达乎‘和’之大境。若无礼之节文,则争斗生;然若礼法僵死,不近人情,则‘和’亦成虚文。是以‘止乎礼义’,其‘止’非断灭,乃‘恰到好处’之节度,此即‘和’之精义所在。”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