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高兴么?”崔隐揪着的心又被拧紧了几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自然高兴极了。我没有阿娘,现在是真心当王妃是我阿娘一般,在心里爱她、敬她。但心中又总觉得对不起她,对不起阿耶,更对不起闻溪。妄她来西京奔波半年却失望而归。若有一日,她回来见我拿了她的观音兜,呆在原本属于她的家里享福,怕是要恨死我吧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钱七七寥寥数句,仿若轻羽拂过他的心。他神色骤然一松,声色温润舒缓中似带着几分甘甜:“她若知晓你救了母亲姓命,怎会怪你,定会感激你才是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她真会这么想吗?”钱七七眼神清澈,水波盈盈噙着半分泪期盼的看向他。

        崔隐重重的点点头,坚定回她:“会的。我们是胞兄妹,心思互通的。我便很是感激你用心对阿娘,闻溪也定是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闻溪还在寻吗?”钱七七犹豫着问。

        崔隐叹了声:“青州寻不到,又沿着青州附近各州逐一在寻。如今有名有姓,总比从前好寻些。”他说着郑重看向她:“闻溪,程娘子,桃夭……我都未放弃丝毫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钱七七欣慰的眨眨眼,睫羽上沾染的泪花化作眼角一颗含笑的露珠。

        崔隐又拿起画卷指着左上角嘴巴有些歪斜的小人问:“这又是谁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这个,这个小人很烦,总是一副凶巴巴的神情。他呀一直追着这个小娘子跑,追了几道曲巷都不停下来。”钱七七有些心虚,说罢又遛回茶案前假意饮茶。

        崔隐狐疑的看过来,这分明是斗宝会那日追她的场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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