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眸光一亮,掷笔欢快的跳过来:“看起来便很好喝。怪不得人人都道仙云楼里的茶博士煮茶轻歌曼舞,我一直不解煮茶怎能煮出曲来。原是这一套行云流水的操作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钱七七说着歪着头,先是观察崔隐,然后有样学样仔细举起盏托,放在鼻尖一嗅,再然后满脸陶醉的沿着茶盏边沿轻抿啜饮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嗯——果然比西市柳大娘五钱一碗的茶饮好喝。”钱七七砸吧砸吧嘴巴称赞道。

        崔隐刚送进口中的茶水险些喷出来,听到如此“夸奖”便已无心吃茶,索性回到书案去看她的字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这都什么?!”他指着宣纸中间一只大大的乌龟蹙眉发问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看村校外常有小儿画龟,我照着他们的画样用树枝在地上临的,还以为先生也教这些。怎么样?”她杏眼微眯,仿佛在等着赞美的小孩童。

        崔隐无语,又无从解释,指了右上角一处小人问这是什么?

        “这是灞桥飞雪,下面的小人是我,这个是你,这个是闻溪,你们在给我折柳送行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盼着这一日么?”崔隐的心忽地仿若被一双无形的手揪住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又盼又怕又愧疚。”钱七七想着她隔三岔五倒了几回阿娘的药,她非但未受影响反倒精神几份。竹里馆人人都将功劳归在她这个亲生女儿回到身边伺候。唯有她每每想到自己是个赝品,便心怀愧疚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想着慢吞吞道:“前几日宋医正忙,换了个新的太医来诊脉,只说阿娘近来恢复的很好。若按如此恢复,龟年鹤寿不成问题。阿娘听了极是高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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