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兰贞身子微僵,定睛再去看,只见街衢间人头攒动,尽是来谄媚殷勤之徒,哪里有她以为的那道人影。
身侧嬷嬷探出一双手,稳稳扶住了她。
“小姐,您这一路都被那贱婢搅得忧思难安,您与她是云泥之别,那贱婢何德何能让小姐如此?再说,将军的动怒也是一时的,岂会真的怪小姐不成?”
“自然如此,可……”
“洛阳天子脚下,那贱人最多也不过是龟缩在西北一隅苟且偷生,安能出现在贵地,再来污贺兰府的门庭?”
是。
朝露与自己是云泥之别。
就算她真能爬到洛阳,见到自己,还不得跪伏摆尾求饶?
贺兰贞反握住嬷嬷的手臂,手上金钏摇晃,含笑温声对众人道:“府上早已备下薄酒,承蒙诸位拨冗前来赴宴,为我接风洗尘。”
“多谢,诸位请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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