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兰贞双手提着裙裾,自婢女的背上走下,维持得体笑意。
无人知晓,她心中一阵烦窒——
发卖朝露的事,到底被人捅到了兄长那里。
前线战事那样忙,兄长竟然为了那女人分神,特派心腹精锐兵马回来查探。
那封兄长写给她的信,白纸黑字,锋利无比,字字如刃,似带着煞气,和从前都不一样,显然已怒极。
阿兄震怒是什么样子,她不是不知道,能在尸山中挣出军功的人,那便是杀神一般。
只是他眼下被战事牵住,一时还无法脱身。
待他回府来质问,那才是真的大祸临头。
她在府中惶恐至极,加之阿兄斥责,令她即刻动身,便几乎未作犹豫,立刻上路来京城,眼下嫁妆还有一半在路上。
她心神不宁,忽觉有一抹熟悉的身影从眼尾余光掠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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