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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十年前的那一位楚皇,更是昏聩无能,乱施淫政,以至于使胡马窥江,长安城破,烽火一连烧至北方诸郡。

        那道迁都诏令尚未下达各州郡,楚皇便已丢下臣民,带妃嫔东行避祸。

        那一日的长安,上至世家贵族,下至百姓,皆向东逃难。

        行文至此,阿姊的情绪仿佛如字迹一样,陡然震颤起来。

        信上所说,他们的阿父冒死进谏楚皇,反被下罪打入牢狱,元氏长房也被贬斥。阿母带着两个六岁、三岁的女儿启程,却在东行迁都的路上,和同行之人车驾失散,此后遭遇贼寇匪兵。

        荷衣在一旁轻声道:“你阿姊亲眼看见你们阿母是被贼寇所杀,后来,她和你一同逃亡,路上烟尘蔽日,又饥又渴,她将你藏在路边草堆之中去寻水,等回来便瞧见你不见,似乎被人掳走,她脚都跑出血,哭得泪好像都流干净了,怎么也追不上你,路上到处是流民,她实在害怕……这么多年,她每每想到此事,都觉得对不起你,是她弄丢了你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可这些事,朝露竟然一概都无印象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的指尖抚摸着信件上那泪痕,纸张不平的触感直达内心,仿佛感受到阿姊写这番话时的悲痛心绪。

        可阿姊那时也不过六岁大。

        自己怎么会怪她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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