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年,他无数次想不通,那个从前总追在他身后,扯着他的衣袖,叽叽喳喳说要跟他相守一辈子,说这辈子他都得以身相许,还她救命之恩的女人。
怎么就一夜之间没了踪影?
若说怨,他是怨的。
可真要动怒,却又不知该从何发起。
她毕竟是他的救命恩人,二人还做了百日夫妻,纵有千般怨怼,他又怎舍得真罚重了她。
他移开目光,落在地上那方绣帕上,语气听着平淡,却莫名带着几分醋意:“如今叫宋尔雅了?是跟了那陈明安,学了些识文断墨的讲究。”
宋尔雅埋着头,声音低低的,答得恭顺:“是,从前的名字粗鄙,如今做了官家夫人,总不能丢了夫君的脸面。”
夫君二字,怎么听周宴珩都觉得刺耳。
他眉峰一蹙,不悦地拂了拂袖,指尖却不自觉蜷了蜷:“当初为何要走?”
他更想问,为什么抛下他。
可他问不出口,生生咽了回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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