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还以为吴珍娘是个天真单纯的小丫头,现在看起来,好像她才是更天真单纯的那个。

        她艰难地组织措辞,试图反驳:“小张相公将来飞黄腾达了,肯定要娶个名门望族的大家闺秀。我这种出身的,和他不般配啊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吴珍娘不认可地撇撇嘴:“那你们也有段年少相知的情意在呀。再说了,自古船多不碍路,他就算娶了新妇,你认人家做姐姐,这家里还不是丈夫做主?若是丈夫喜欢,多两个又何妨?丈夫不喜欢,只你一个日子也难过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连嬅彻底被击败了。她哭笑不得,又不知道该怎么回复。难道要和吴珍娘说,粉丝也分种类的,不是每一种都想和偶像深度绑定一辈子。她对男神那是纯粹的敬佩和欣赏,是高山仰止,景行行止……

        “哦,我明白了,你对小张相公没意思。”吴珍娘得出结论,摇摇头,很可惜,“我娘常说,女人这一辈子,最重要的就是嫁对人,她命不好,掉进了我爹这泥坑里。只盼着我能嫁个好人家,比如张府这样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两墙之隔,隐约的哀哭声停住了。连嬅心里一揪,故作轻松地打趣她:“所以你是来找我打听情报的?安心吧,我肯定不是你的竞争对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吴珍娘尴尬地挠挠头:“我娘不过是嘴上说说,我跟小张相公又不熟。她还想让我嫁个皇亲国戚,一辈子吃喝不愁呢。我们家这样的情况,也高攀不起呀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连嬅安慰她:“女人又不是生下来就得嫁人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吴珍娘震惊地反问:“那不然呢?绞了头发当姑子?”

        这天夜里,吃过晚饭后,在外游学多日的张文明回了家。赵氏大为惊喜,殷勤地迎上去,给他端茶递水,接风洗尘。他却神色淡淡的,看不出半点和妻子久别重逢的喜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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