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对,不对!我还没死!连嬅用尽全身的力气拽住眼前这片青色的衣角,她五指打颤,张张嘴,发出微弱又模糊的声音:“救救……救我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他还活着。”穿着青衣的年轻人蹲身靠近她,声音有些发哑,“你说什么?”

        这大概是个还处于变声期的少年,十来岁的样子。连嬅努力地瞪大眼睛,死死盯着这一整天里第二个愿意为她停留的路人。

        说点什么吧,她催促自己,万一这个人也像上一个那样,踹你两脚走了呢?可是她能说些什么?求你救救我,我不脏,我才二十一岁,我还不想死……这些话多么的苍白无力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又张张口:“我是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我是谁?

        “什么?”少年蹙紧眉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只能攥紧那一片衣角,瞪着视线模糊的双眼,用恳求的语气发出喑哑无力的哀鸣:“救救我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没死也快死了!明天自然有衙役来处理,贤弟管这闲事做什么?”蓝袍青年往回走了两步,站在离连嬅两米远的位置劝道,“这几天乱得很,有不少流民非往城里钻,指不定是仇将军剿匪时逃跑的余孽,这种人冻死了也是命。再说了,你要见一个救一个,救到家财散尽也救不过来啊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送他去医馆。”青衣少年把连嬅扛在背上,扭头向同伴告别,“王兄若有事,自去便是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这……哎——”

        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