师叔在电话里说,这是一张“看似”抵押依然有效的借据,可以用来向秦远山施压。但师父为何要保留一张已经失效的借据?
他本能地觉得此事蹊跷,集中精神,将感知力缓缓渗透纸张。
模糊的画面浮现:年轻的闻成海小心翼翼地将借据收好…画面跳跃,多年后,另一个人的手(手指粗糙,小指有颗黑痣,陈墨白记得这是赵明远的特征)打开盒子,用某种特殊的化学药剂小心翼翼地在借据背面涂抹,遮盖掉了一行小字!操作者手法老道,肉眼几乎看不出痕迹,但在陈墨白的感知中,那被遮盖区域的“历史层次”与周围截然不同,清晰地显示出这里曾经有字!
动手脚的人…是师叔赵明远?!他想用这张被篡改、看似抵押依然有效的旧借据,去讹诈秦远山?
陈墨白感到一阵眩晕和心寒。为了填自己捅出的窟窿,师叔竟然不惜伪造证据,还要把自己和师父都拖下水!这根本不是救命稻草,而是催命符!一旦拿去给秦远山,对方岂会看不穿这种伎俩?届时更是授人以柄,后果不堪设想!
他跌坐在床沿,冷汗浸透了后背。师叔让他去找李老板牵线,难道李老板也参与了这伪造之事?或者,师叔只是被人利用,甚至这通电话本身就是一个诱他入局的陷阱?
无数的疑问和危机感缠绕上心头。
就在这时,店外突然传来砰砰砰的砸门声,粗暴而急促,间杂着粗野的吼叫:“开门!姓闻的!开门!还钱!”
来了!追债的竟然直接上门了!
陈墨白迅速将借据塞回信封,连同铁盒一起藏回暗格,勉强盖好挡板。他定了定神,整理了一下衣服,努力让表情看起来平静,这才走去开门。
门一拉开,三个彪形大汉就堵在门口。为首的是个满脸横肉的光头,脖子上挂着粗金链,嘴里叼着烟,斜眼打量着陈墨白:“小子,闻成海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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