信息量巨大且混乱,陈墨白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头顶。事情远比他想象的更复杂、更凶险!这债务竟然滚到了五百万之巨!而且竟然牵扯到了上一代的恩怨!

        “师叔您别急,在哪儿?我现在过去找您!”陈墨白强迫自己冷静下来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别来!你别来!”赵明远的声音充满恐惧,“他们的人可能盯着你呢!听我的,快去拿盒子!然后…然后去‘聚宝斋’找李老板,让他帮忙牵线,把盒子里的东西给秦远山…记住,只能找李老板!他…他当年也知情!”

        咔哒。电话被猛地挂断,只剩下一串忙音。

        陈墨白放下电话,手心全是冷汗。他不敢耽搁,立刻冲进师父的卧室。

        房间陈设简单,一张老式木床,一个床头柜。他跪在地上,摸索着柜子底部,果然在靠墙的角落发现了一处几乎看不见的缝隙。用钥匙撬不开,他赶紧去找来螺丝刀。

        费力地撬开那块薄薄的挡板,一个生锈的铁皮饼干盒露了出来。盒子很沉。

        陈墨白的心怦怦直跳,小心翼翼地将盒子取出放在床上。盒盖没有锁,只是扣着。他深吸一口气,掀开了盒盖。

        里面没有多少东西:一沓发黄的老照片,大多是闻成海与师公、以及年轻时的赵明远的合影;几枚旧的印章;一本薄薄的、字迹娟秀的笔记本,似乎是师母的遗物;最底下,压着一个牛皮纸信封。

        陈墨白拿起信封,入手的感觉告诉他里面是一张硬硬的纸。他抽出里面的东西,果然是一张已经泛黄变脆的旧式借据。竖排毛笔字,内容大致是借款人秦坤(秦远山父亲)因资金周转不灵,向闻成海借款大洋五千元,以家传翡翠扳指一枚为抵押,限期一年归还,逾期抵押物归闻成海所有。落款日期是四十多年前,借款人的签名确是“秦坤”,按着鲜红的手印。

        陈墨白仔细查看借据正反两面,没发现什么异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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