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什么发现吗?”张九黎的声音打断了陈玄的沉思。这位刑警队长一直耐心地等待着,敏锐地捕捉到了陈玄神色和观察方式的变化。
陈玄放下放大镜,沉吟了片刻,似乎在斟酌如何用对方能理解的语言来描述。他指着照片上三名死者印堂的大致位置,缓缓说道:“张队长,从…从一些传统的面相学角度来看,这三个人,在生前这段时间,印堂部位都出现了异常的晦暗纹路。”
他避免使用“劫煞纹”这个过于玄学的词。
“印堂?”张九黎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,身体微微前倾,目光锐利地扫过照片,又看向陈玄,“晦暗纹路?陈先生,你的意思是,他们三个自杀…跟这个有关?”他的语气里充满了怀疑和难以置信,这完全超出了他的专业认知和破案经验。作为一名刑警,他更相信动机、证据和逻辑链,而不是面相纹理。
“我不是说这个直接导致了自杀,”陈玄谨慎地选择措辞,他知道这听起来多么不可思议,“而是说,这种面相特征,在某些非常古老的学说里,通常被视为一种强烈的预警信号,预示着当事人近期可能会遭遇…不同寻常的重大劫难,尤其是来自外界的、非自身因素引发的灾祸。”
他顿了顿,看着张九黎那双充满审视意味的眼睛,继续说道:“而且,最关键的是,这种纹路并非他们天生就有,根据这些照片看,是近期才出现的。三个人,互不相识,生活在城市不同区域,从事不同职业,却都在相近的时间段内,在面相的同一个位置,出现了性质相似的异常变化。张队长,您不觉得这本身就是一个值得注意的巧合吗?”
第六章面相之劫
办公室里一时间安静下来,只有远处其他刑警通话和讨论案件的隐约声音。
张九黎的手指无意识地在桌面上敲击着,这是他陷入深度思考时的习惯动作。他当然觉得这很“玄乎”,甚至有些荒诞。但陈玄指出的“巧合”确实存在——三个陌生死者,生前同一部位出现相似的非先天特征。这不符合法医学,不符合犯罪心理学,但它作为一个无法解释的“现象”,客观地摆在了面前。
更重要的是,他亲眼见过那三个诡异的现场,那种用常理无法解释的“别扭”感,与陈玄此刻提出的这个玄之又玄的“面相特征”,似乎隐隐存在着某种诡异的呼应。
“记录一下。”张九黎忽然对旁边一位一直在安静记录会议内容的年轻刑警说道。然后他看向陈玄,眼神依旧锐利,但之前的怀疑稍微收敛了一些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务实的探究,“陈先生,请你再详细描述一下,你看到的这种‘纹路’,具体是什么形态?颜色?深浅程度?有没有什么规律性的特征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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