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依娜的症状——神智昏沉、情绪极端、对特定对象产生不合理的热恋与顺从、甚至出现自残或被迫索取财物的迹象——都与中了低劣情蛊的表现吻合。”阿箬语气肯定,“下蛊者手段粗糙,反噬风险极大,且根本不顾受害者死活,其心可诛!”
陈玄面色凝重起来。若真如阿箬所言,此事确实阴毒。
“阿箬姑娘既已看出端倪,为何不……”陈玄试探问道。以阿箬表现出的能力,似乎不应束手无策。
阿箬苦笑一下,摇了摇头:“蛊术一道,分支繁杂,解法各异。我能辨其形,却未必能破其术。尤其情蛊,最重心念纠缠,强行破解,若不得法,极易引起蛊虫反噬或下蛊者警觉,反而可能瞬间重创依娜心智,甚至危及性命。况且……”
她稍作迟疑,还是说道:“我离乡已久,身边并无十足把握可用的解蛊之物,强行施为,风险太大。最重要的是——”她目光灼灼地看向陈玄,“我需要先确定她是否真的中蛊,以及下蛊者究竟是谁。唯有找到源头,才能设法安全解除,并让那恶徒付出代价!”
“你想让我如何相助?”陈玄已然明白。
“陈先生精通相术,尤善观气察色,辨别人身气场吉凶变化。”阿箬语气郑重,“我想请陈先生,随我同去探望依娜。不必提及蛊术,只作寻常朋友关心。请你仔细观察她的面相、气色,尤其是眼神、印堂及周身气息流转,看是否有外邪侵扰、心神被控的确凿迹象。”
她眼中带着恳切:“相术所见,或许能提供另一种视角的证据,助我最终确认。若能借此窥破下蛊者可能留下的些许痕迹或关联,更是再好不过。此事关乎依娜性命与清白,我……实在不便再寻他人,亦信不过旁人。”
陈玄沉默片刻。介入他人因果,尤其是涉及蛊术此等邪门之事,必然伴随风险。左眼那尚未完全平息的刺痛,也在隐隐提醒着他。
但看着阿箬眼中那份真切的担忧与罕见的求助之意,再想到那“情蛊”害人的阴毒,他缓缓点头:“我可以一试。但此事需周密计划,不可贸然行动,以免打草惊蛇,害了依娜姑娘。”
阿箬闻言,眼中顿时闪过一抹如释重负与感激交织的神色,她立刻点头:“这是自然!一切听陈先生安排。我会先寻个合适由头,约她出来饮茶,届时再请陈先生‘偶遇’,细细观察。她如今心思虽恍惚,但对我的戒心尚不重,应不会起疑。”
两人又低声商议了些细节,约定了初步接触的时间与方式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