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是一瞬间的事。
萧放感受到她清瘦如同削玉的指掌,柔腻又清凉地将他的手裹住,又像被烫到一般飞快地撤退。
以至于,等那根簪子原封不动地回到了青丝绞缠的深处,他才反应过来。
还敢和他对着干,该说她胆怯,还是胆大?
青簪亦意识到了自己举动的不妥,忙开口掩饰道:“奴婢是自学的认字。”
皇帝宽仁大度,倒没与她计较,只是那只从簪头滑下的手,随意地扶在了眼前女子细条条的手臂上,无须用力,钳制之意却已昭彰。
“诗书也是自学的?”皇帝问。
青簪躲了躲道:“奴婢会的不多,班门弄斧,做不了陛下的知音。”
因那根簪子被抽开了半寸几厘,此刻,她的青发变得松松荡荡,不甚严整,耳鬓处还有垂丝作乱,修饰着小巧莹润、微微泛红的耳尖。
皇帝心念一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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