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隐约记得娘亲说了好多好多,娘亲会抱着她,坐在一间不算太敞亮的屋子里,东一榔头西一榔头地给她念典籍上的字。可是对一个才刚刚三岁的奶娃娃来说,那些话实在太晦涩了,即便她如何早慧,都没法将那些亲切的爱语一一复现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所以她别的一概不通,却能粗识些诗书字文,老夫人对她读书的宽容默许,也是她感念她至今的原因之一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很知足。至少以后找到娘亲,她可以挺着腰板告诉她,娘亲教的,她都有做到。

        便是这走神的一息,察觉到皇帝的意图的时候已经太迟。

        每日为了能够早点寝息,青簪特地学了一种特殊的发髻,只需一根簪子就能固定住整个发髻,牢靠且便利,绾出来的样子与旁人的发髻差之不多,最适合她这种要起早贪黑做活的宫人。

        前提是,没有人把那根作为主梁的簪子拔落出来的话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陛下!”

        眼见满头乌发将要失去垒固,青簪着急忙慌地举起手,摸索到另一只瘦劲的手掌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大逆不道地捉起这只手、控制着它,将那根簪子重新送回了远处。

        虽而乌扰扰的云发仍是松了垮了,至少保住了大略的一个髻形。

        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