七弦琴已然彻底沉寂,摆在地上,像一件弃置的珍玩。萧放起身,走到阁内的几案前坐下:“箫呢?”
青簪依旧道:“不会。”
萧放扫去一眼:“侯府没有教过你?”
青簪被他问得一头雾水,难道他今日传唤她来,是为了与她琴瑟同鸣吗?
若是如此,她实在算不上一个合适的人选。
后宫之中,谁人不比她更相宜呢。
又或只因为当初在连璧内初见,她随口的一句顶撞,竟让皇帝误以为她是什么精擅风雅、深藏不露的高人?
青簪很直接明白地说:“为奴为婢者,自然只需要学好如何做一名奴婢。”
这些风雅事,她一概都不会。
她在老夫人身边学的大多是些伺候人的本事,她会缝衣裳,会泡茶、会捏肩,有时候她也想,伺候老夫人虽为本分,但取悦一个予她庇护的尊长,未尝没有几分主仆之外的温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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