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实则不通琴律,甚至不太能分断五音。只觉但凡是凤弦瑶柱,拨弄出来的声音便无有不美的。

        可是眼下,她就是知道,楼上弹琴的人必是当今天子。

        有些事从来不能想得太明白,一旦明白,便会胆怯于自己的卑弱渺小、无力相斗。

        譬如此刻,她就很有道理怀疑他的赏赐不是什么好事。

        青簪走上二楼,看见皇帝于楼阙之上席地盘坐,宽袍的下摆流水般泻开。他正怡然拂弦,身前雕花木拱门的纱幔拢在两侧,帘外便是凭高俯瞰的江山暮夜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有这样的好雅兴,又何必叫她来扫兴?

        青簪没有主动搅断琴音,她自觉很“识趣”地站在皇帝身后。

        萧放戛然、兀然地停下了吟弦的指锋,伸手平定了那躁动震颤的尾韵。

        似乎回头稍许,刚好处于能虚虚看见身后之人的裙影的程度。漫不经心问:“会跳雅乐舞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青簪上前行了个礼,坦率道:“奴婢不会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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