未必就是浮翠。

        但她还是鬼使神差、不甚忖度地,对回眸的帝王扬起了楚楚可怜的面容。

        也不知是在为这宫人,还是十几年来的、连同今夜的她自己伤心。

        从前也曾有不平,为何自己是奴。

        但在帝王面前,不论自小作威作福的段大小姐,还是母仪天下、风光无限的皇后,同样只如无能反抗的刀口蝼蚁,听训、受制于人,与奴婢无有不同。

        青簪忽然无比清晰地意识到,如今,已不是身在侯府的岁月了。

        紧紧凭贴在柱子上指尖微颤,她努力清醒过来,回到了下房。

        虽然宫中不再是段家一家之姓一手遮天,权力也不会再天然地与皇后同一立场,但帝王的庇佑,同样需要她付偿不起的代价。

        能遮风挡雨的,也能让人不见天日。

        而以皇后之尊尚且如此,若她当真依从于他,等他对她心思冷却,她又能好到哪里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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