霉臭、尘腐的、框立在地上的蠹木屏扇之上,正有明光烘出的一个高大的轮廓,看得出其人束冠衣袍,应当是个整襟危坐的男子。

        那男子似乎亦有所觉,也朝她看了过来。

        登堂入室的不速之客,就这么被抓了现行,青簪且懵且惊。

        可她已经无暇深想,一把放下盛装着玉料的盒子,急勇之下,步子便如蝶穿燕掠一样地轻活,一瞬时就闪身到了这高岸得几乎顶梁而立的屏风后,精准又迅疾地吹灭了男子身前案上的那支烛灯。

        呼——

        一连套一气呵成的动作,堪称她平生罕见之速,半点不由旁人反应。

        大殿归于黑暗,青簪终于得以展开焦皱至今的蛾眉。

        她这才在这四下一抹黑的环境中,举目估忖起方才那男子的大概方位。

        殊不知,那人就近在咫尺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。”黑浸浸的一片里,一缕冷息迫临在她眼前,分明身在室内,却仿佛挟风带雪的寒冽。

        将将听到半个字之后,青簪的手已经比头脑更迅速地捂住了他的薄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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