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后当下越是好颜相待,小太监却越心虚害怕,又不得不把话带到:“回娘娘的话,今日大皇子不知怎的咳嗽不止,陛下已摆驾关雎宫,故让奴才来知会娘娘一声,晚膳不必等他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金贵的罗袖底下,皇后掐进封皮的食指指甲,倏的崩折断了。

        那是下午才染的,捣烂的花汁里溶了金子磨的粉,才染就了这指尖的方寸艳烂,此刻却得不到主人的半点惜爱。

        皇后虽不至御前的人面前彻底发作,眼神中却已是藏也藏不住的恨火滔滔,烧得整张脸都稍见扭曲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勉力平静着,支撑住身为国母的最后一分体面:“应该的,大皇子没事吧?劳公公回去也代本宫慰问大皇子两句,怎么说本宫也是大皇子的母后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最后几字简直咬牙切齿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是。”小太监打了个寒颤,急忙走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人一走,吴嫔见势不妙,也讪讪道:“那妾也先退下了?”

        赶在小太监身后,十分麻溜地便逃离了凤藻宫。

        凤藻宫内,气氛一下僵冷到了极点。

        锦玉看见娘娘的指甲连着肉的部分断裂了,血珠子一颗一颗地沁出来,忙战战兢兢地跪去皇后脚边,欲捧起她的手包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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