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后的手却如同胶在了腿上一般,死死的,怎么也挪抬不动。

        锦玉吓得声不是声、气难成气:“娘娘……?”

        天上乌沉沉的浓云和夜色一齐压了下来,窗外的天色阴黑得可怕。

        皇后好像呆住了,呆成了一尊木雕、一座石像,一张姣好的面皮上死气沉沉,连指尖连心的痛楚也不能唤她回神。良久,她有些发痴地问:“难道子嗣就那么重要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锦玉不敢随便接话,好不容易皇后的手指松动了一点,那本印着《梦枕集》三个工丽的楷字的封皮上,已然有一小块洇透了、泡足了血水,触目惊心地呈在眼下。

        锦玉不忍多顾,颤着手把书拿开了,刚摸出张帕子要给娘娘擦血,皇后却腾地站了起来。

        满殿奴仆已无不如惊弓之鸟。皇后这儿些微的一点儿风吹草动,就足够让他们如同脖子架在铡刀之上,随时面临斩首之危一般战战兢兢。

        一个个直恨不得自个儿是个聋子,就不必听见皇后近乎崩溃的声音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她是故意的!她就是故意挑这一天,给我难堪,对我示威!除了大皇子她还有什么!”

        无人敢应话。

        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