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三章:济南军区
瞭望塔的警报声刚划破晨雾,赵凯的通讯模块就传来劈里啪啦的电流声——不是常规联络频段,是济南军区的紧急加密信号。他攥着模块往防务帐篷跑时,指节因用力泛白:“周连长!张营长的战机!说遭遇大规模丧尸鸟,请求紧急迫降!”
周磊刚抓起防务地图,就听见远处传来战机引擎的怪响——不是平稳的轰鸣,是带着金属摩擦的嘶吼。等我们往机场跑时,能看见低空盘旋的歼-10机身蒙着灰黑色的鸟羽,左翼有个碗口大的洞,尾翼还挂着几根半焦的羽毛。“是丧尸鸟的喙!”刘伟突然停步,指着战机受损处,“它们没咬,是用喙啄穿了机舱,翅膀拍打着机身撞出的伤!”
战机落地时擦着跑道边缘滑行,扬起的尘土里混着断裂的鸟羽。舱门刚打开,张营长就扶着个戴护目镜的年轻人出来——那是研发小队的陈工,额角渗着血,是被机舱颠簸时掉落的仪器砸伤的;医疗小队的李医生跟在后面,白大褂上沾着机油,怀里抱着个密封的药品箱,箱角被撞得变形。最后出来的是三个战士,两人胳膊缠着绷带(被破碎的舷窗玻璃划伤),一人扶着歪斜的设备架,上面固定着研发用的丧尸样本箱。
“从济南飞过来三百公里,刚过青州空域就遇上鸟群!”张营长抹了把脸上的油污,声音哑得像砂纸磨过,“它们成群往机身撞,喙啄穿了左翼油箱,右翼被翅膀拍得变形——副驾驶为了稳住操控杆,胳膊被断裂的仪表盘支架划了道十厘米的口子,现在还在机舱里止血。”他顿了顿,指了指战机尾部的残羽,“这些鸟没咬任何人,但翅膀带的碎石子、机身断裂的金属片,伤了咱们五个兄弟,还有两台研发设备被撞坏了。”
周磊刚要喊医疗支援,田志明和李涛就推着医院的急救车跑过来——两人早上本在清点民生物资,听见警报就立刻扛着担架赶来。李涛掀开急救箱时,能看见里面整齐码着总部调配的碘伏和纱布,田志明则帮着研发小队搬样本箱:“张营长,咱们基地刚腾出原中学的实验室,能放研发设备,医疗帐篷也空出三间,正好给医疗小队用。”
张营长这时从公文包掏出份皱巴巴的总部文件,上面盖着“紧急支援”的红章:“北京总部下的令,给昌乐送研发小队——带了丧尸特性研究设备和30份活体样本;医疗小队带了三个月用量的抗生素、消毒水,还有20套便携式急救设备;另外,总部要求咱们按‘防务+科研+民生’三维规划基地,研发数据每周上报济南军区,再汇总到总部。”
说话间,医疗小队的李医生已经打开药品箱——里面的西林瓶整齐排列,标签上印着“北京生物制药厂”,还有几包密封的无菌敷料,是基地之前紧缺的物资。“这些药是总部从华北储备库调的,”李医生一边给受伤战士包扎胳膊上的划伤,一边说,“从济南运到机场时,还遭遇了丧尸群,战士们用钢叉抵着防线,才护住这批药——有个新兵为了抢回掉落的药品箱,小腿被丧尸抓伤,当场就按规矩隔离了,能不能活下来还不知道。”
研发小队的陈工这时已经拆开受损的设备,护目镜后的眼睛通红:“这是总部新研发的丧尸活动监测仪,能探测五公里内的尸群动向,可惜刚才撞坏了核心部件。不过咱们带了备用零件,今天就能修好,以后昌乐的防线预警能提前十分钟。”赵凯立刻凑过去,指着设备接口:“我之前跟陈峰同志装过类似的通讯模块,说不定能帮上忙——总部说的‘科研协助’,咱们能搭上手。”
当天下午,张营长在基地议事会上传达总部规划时,墙上挂着新绘制的基地布局图:原中学改建为研发中心,周边划设隔离区;原社区医院扩建为医疗站,医疗小队负责培训基地防疫员,药品由田志明和李涛按“基础保障+重症优先”登记分配;防务上,刘伟牵头的联防队要配合研发小队,定期收集丧尸活动数据,上报济南军区。
“这趟来昌乐,总部没说返程时间。”张营长指着战机残骸上的残羽,声音沉了些,“济南军区的物资也紧张,这架战机回去得修半个月,下次支援不知道要等多久——咱们现在是山东仅有的两个正常运作点,研发数据、防疫经验,都得按总部要求攒着,以后说不定要支援周边零星幸存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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