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闻铃干脆把头埋起来,闷声:“因为……我爹走后,你是唯一一个还在意我和娘的人,你且让我报恩罢。”
他不知道自己怎了,说谎时,音色都在发颤。
他往常油嘴滑舌,什么说不出?
温照影终是没再推。
她把玉佩塞进袖袋,命青禾送他离开。
江闻铃离开时,天已微亮。
翌日,正是要进宫面圣之日。
青禾端着梳洗水进来,见案上的锦盒锁得严实,又瞥见夫人袖袋里露出的玉佩边角,识趣地没多问,只道:“夫人,相爷的马车已经到巷口了。”
温照影一怔,忙起身整理衣襟。
铜镜里的女子眼底带着浅淡的青影,却难掩气色。
她刚走到门口,就看见父亲温相站在廊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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