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照影刚走进侯府大门,就见顾客州站在月洞门旁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手里的紫檀珠串转得飞快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宫里怎么样?”他迎上来,话刚出口就觉不妥,又补了句,“陛下怎么说?”

        温照影停在石阶上,比他高出小半阶,垂眸看他时,眼底带着点似笑非笑:“陛下赏了匹云锦,说让我绣屏风。还说……若绣得好,往后宫里的绣活都归我的绣坊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顾客州的珠串“咔”地卡在指缝里:“他没问你别的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问了。”她故意拖长语调,看着他喉结猛地滚动,“问我些内宅之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的脸瞬间白了,攥着珠串的手青筋都冒了出来:“你怎么说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说夫君待我极好。”温照影走下石阶,衣袖扫过他的手背,像羽毛挠过,“我说夫君今早还特意在廊下等我,说要给我做樱桃肉呢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刚松了口气,就听她又道:“只是陛下又说,我若在夫家受了委屈,尽可以告诉宫里的嬷嬷——他说天家的恩典,不止能赏云锦,还能护着女子不受欺负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顾客州猛地抓住她的手腕,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:“温照影!你到底想说什么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想说,夫君又捏疼我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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