郭阳的消息来得比预想中更快。
三日后的深夜,他揣着叠账册冲进演武场时,江闻铃刚练完枪,枪尖的水珠滴在青石板上,砸出细碎的响。
“爷,您看这个。”账册摊开的瞬间,郭阳的声音都在发颤,“温小姐的嫁妆铺子,全转到顾世子亲信名下了!江南的粮行,更是被他拆成几块,抵押给了不同的商号。”
江闻铃的目光落在“抵押”二字上,纸页被捏得发皱。
难怪粮草去得慢了,原来是忙着瓜分媳妇的十里红妆呢。
“还有这个,”郭阳打了个哆嗦,“顾世子跟王御史混,两人常去画舫,有时候彻夜不归。巧合的是,画舫里的姑娘,穿的衣裳料子,都跟温小姐日常采买的一样。”
“砰”的一声,江闻铃捏着账册的手猛地砸在石桌上。
青石桌面震出道裂纹,他手背的青筋突突直跳,指节泛白得像要裂开——这一个月来苦练出的力道,此刻全用在了这声闷响里。
温照影可是京城第一贵女,当年赐婚时多少人羡艳,谁能想到嫁进侯府不到两月,竟被糟践成这样。
“还有件事……”郭阳看了都心惊,“侯府的老仆偷偷说,府里常听见争吵声。还有侍女撞见,温小姐颈间还有道红痕……像是被人掐的。”
夜风卷着枪尖的寒气扑过来,江闻铃盯着石桌上的裂纹,想起温照影转身时那单薄的背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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