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顾客州,你记着,”她看着他骤然惨白的脸,字字带刃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本想做朵安安稳稳的白梅,是你非要把我折下来,扔进泥里,还要往根上浇滚油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抬手,火折子离他的衣襟只剩半尺,热浪扑得他鬓角的发丝微微卷曲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顾客州,你以为我不敢?”她的声音轻得像烟,却钉得他动弹不得,“这火,离你的皮肉有多近,离那些孩子的性命,就有多近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话音落时,她忽然松手,火折子坠向地面,却在触及油痕前被她一脚踩灭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噗”的一声,蓝焰骤然缩成点火星,最后归于死寂。

        满室浓烟里,她立在原地,素色披风上落着几星烟灰,侧脸在残烛里白得像玉,仍是那副清冷如月的模样。

        只有被火燎过的锦垫在散发焦糊气,提醒着方才那瞬间有多惊心动魄。

        浓烟漫上来时,她转身往外走,素色披风扫过门槛的火星,竟没沾半点烟火气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立在廊下,抬头看了眼天边的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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