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遭的人声、马蹄声、卖花人的吆喝声,忽然都变成了模糊的背景。
她只看见他披风下露出的那截脖颈,喉结轻轻滚了滚;
他只看见她被热气熏红的脸颊,和眼底一闪而过的、属于故人的关切。
“掣。”
他忽然松了缰绳,黑马迈开步子,继续往前走。
披风扫过粥棚的竹架,带落几片梅瓣,飘在她脚边。
温照影望着他远去的背影,手里的瓷勺“当啷”一声落回粥桶。
舒轻纺在旁边说:“那不是成平侯吗?听说换防回来呢。”
她“嗯”了一声,回了神,继续盛粥。
心里头空落落的,又有点说不清的踏实。
他回来了,好像连寒冬的风,都跟着软了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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