轮到张嬷嬷的老母亲时,老太太颤巍巍地握住她的手:“夫人啊,你这手,绣得出瑶池仙葩,也端得起粗陶碗,菩萨心肠哟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笑了笑:“奶奶说笑了,不过是举手之劳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看向街道,去年江闻铃还蹲在门槛上,给流浪的小猫喂鱼干。

        风卷着梅瓣飘过粥棚,有片落在她发间。

        舒轻纺刚要伸手替她拂去,却见她抬手时,恰好与街角投来的一道目光撞个正着。

        那一刻,灶台上的热气仿佛凝住了,檐下的风铃也停了响。

        黑马喷着响鼻踏过青石板,江闻铃勒着缰绳,玄色披风被风掀起个角,露出腰侧悬着的长刀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就那样骑在马上,比记忆里更高些,那双眼睛,亮得像淬了戈壁的星子,正一眨不眨地往下看。

        温照影的手顿在半空,瓷勺里的粥晃出几滴,落在袖口上,洇出小小的深色圆点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的目光落在她发间那片梅瓣上,又滑到她沾了粥渍的袖口,最后定在她脸上。

        那眼神太沉,裹着三千里风沙的粗粝,也藏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,烫得她耳尖发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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