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眼底却藏着点不易察觉的慌。
那日她提“和离”时的眼神太静,静得像结了冰的湖面,让他至今想起仍觉后背发凉。
他怕,怕自己若连幅画都给不了她。
他要证明,他不是废物,他对她有用,有用到让她舍不得离开。
温照影轻轻挣开手,指尖拢了拢散落的画稿:“你刚退了烧,医师说需得静养。这些废画够用,不必劳神。”
“我不累。”
他转身就往画案走,玄色衣摆扫过砚台,墨锭落地。
他弯腰去捡时,发绳松了,青丝垂落肩头,遮住了半张脸。
却偏生侧脸在烛火下显得轮廓分明,鼻梁高挺,唇线紧抿,竟有种清秀的俊朗。
“顾客州。”温照影站在他身后,叹息,“你何必跟自己较劲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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