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没较劲。”
烛火跳跃,映得他垂眸研墨的侧脸忽明忽暗。
长睫在眼下投出片阴影,遮住了眼底的偏执,唯有紧抿的唇线泄露了心绪。
他握笔的手骨节分明,指腹沾着墨,落笔时却稳得惊人。
笔锋凌厉,竹叶翻卷,带着股生人勿近的戾气,偏竹下藏了朵小小的兰,用淡墨勾了半朵,像是不经意间流露的温柔。
温照影立在原地没动,月光从她身后涌进来,将她的身影拓在墙上,素白的衣袂轻轻晃动。
“够了。”她轻声道,“这幅竹石图便很好,不用再画了。”
他的笔尖顿在纸上,墨滴晕开个小团。
他回头望她,发丝滑落眼前,带着点倔强,又有点委屈:“还不够。若要办展,一张哪够?”
温照影走过去,轻轻按住他握笔的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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