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妾身还不乏。”温照影在众人的注视下,渐渐红了耳根,也不知该应什么了。
江闻铃故作好奇地往前探了探:“嫂嫂,昨日的合卺酒,表哥没给您换成醋吧?”
江闻铃这话一出,满座都笑了。
谁人不知他在李尚书的婚宴打杂,把新人的合卺酒换成了陈醋,害得新娘子酸得直掉眼泪。
“闻铃弟弟说笑了,你表哥心思细,断不会做这等事。”
她声音里带着点刚起的晨雾般的温润,连称呼都依着顾客州的话改了,一声“弟弟”,把两人全裹进了规矩礼制里。
可温照影心中清楚,江闻铃是在为她暖场,方才顾客州的话,叫她无措。
这安平侯府,与她最熟的,只有江闻铃。
她从来都把他当弟弟看,规矩礼仪框不住他,可这家伙向来知人情冷暖,从来不是个没心没肺的。
笑声还未散尽,郭阳忽然从廊下匆匆进来,附在江闻铃耳边低语几句。
江闻铃脸上的笑倏地淡了,捏着糕点的手指紧了紧。
满座的喧闹渐渐歇了,顾客州见江闻铃神色异样,挑眉道:“怎么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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