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端起合卺酒递过去,杯沿相碰时发出轻响。
温照影浅啜一口,随后颔首浅笑,没再说话。
她将酒杯放在案上,指尖轻轻抚过杯沿,像在数上面的刻痕。
红烛的光晕里,她的侧影清瘦而端庄,连呼吸都轻得像怕扰了什么。
顾客州看着她,忽然觉得这洞房静得有些发闷。
他想起白日里送亲的队伍里,有个丫鬟发上簪着朵半开的石榴花,跑起来时花瓣颤巍巍的,倒比此刻规规矩矩的温柔更鲜活些。
但他终究没说什么,只熄了半边烛火:“早些歇着吧。”
帐幔落下时,温照影也闭上了眼。他翻身的动静,很轻,却隔着层无形的距离。
她闭上眼睛,鼻尖似乎还能看到相府的月亮,那月光比今夜的烛火更自由些。
红绸子缠上她的手腕,像道勒得很紧的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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