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顿了顿,目光转向沈桃桃,“姑娘想法不错。但此法用于烧砖,无异于自毁长城。”
“为何?”沈桃桃心头一紧,脑子里回顾了一下选修课上做的笔记。
季岁岁拿起桌上一个空着的粗瓷碗,指尖拂过碗沿:“烧瓷与烧砖虽有相通,却天差地别。瓷器胎薄釉润,追求温润如玉,需‘还原焰’锁住釉色,使其青翠欲滴。但砖要的是什么?”
她将碗轻轻放下,“砖是厚胎,可以看做是粗器。追求的是坚实,是耐得住风吹雨打和日晒霜冻。”
“姑娘所言大火猛烧,烧透砖坯,这一步没错。”她声音清冷,“但错就错在,其后立刻降温。”
她指尖在碗壁上轻轻一敲:“高温烧透的砖坯,骤然遇冷,如同滚烫的烙铁投入冰水,外冷内热,结果……只有一个。”
她抬起眼,目光直视沈桃桃,一字一句,清晰无比:“皲裂炸膛,粉身碎骨。”
对啊。她怎么忘了这个,热胀冷缩,高温烧透的砖坯,内部结构处于极度膨胀状态,骤然降温,尤其是灌水这种急剧降温,内外温差巨大。收缩不均,必然导致开裂,甚至爆炸。
第96章京城顶级瓷器世家的传人
这是最基本的物理原理啊,她光想着还砖头的好处,却忽略了这致命的温差冲击。
“那怎么办?”沈桃桃懊恼自己当初选修课听得马虎了,“若是不大火烧砖,出来的砖也不耐风化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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