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宁爹萧仲远不甘落后:“儿子幼时跟着祖父、父亲,山珍海味吃多了,伤了脾胃,如今就爱口清淡的!”语气斩钉截铁。

        周氏扶着隆起的肚子,轻蹙眉头配合:“儿媳近来孕吐得厉害,一闻见油腥就想呕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十岁的萧瑶儿眼睛死死黏在肉上,努力把口水往回咽:“我……我不馋!”声音发飘。

        最后,萧家名义上的第三代长孙,九岁的萧云板着小脸,郑重总结:“祖母!此肉非寻常之肉,乃是先祖遗泽,时刻鞭策吾辈奋发之戒石!请祖母收回庖厨,留存于案,时时警醒我辈,不忘昔日门楣之荣光!”小表情严肃得有些滑稽。

        萧宁:“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他默默把脸扭向一边。饿死胆小的,撑死装傻的!麻烦各位擦擦嘴角的哈喇子再来演这出好吗?这演技!啧啧!一窝子影帝影后!

        “好!好!这才是我萧家儿女该有的志气!”余老太太却听得极为受用,眼含欣慰,一摆手,“老大媳妇,听云哥儿的,把肉收起来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哎!”王氏应得飞快,动作麻利地把那块象征意义远大于实际意义的腊肉端回了厨房。

        空气凝固了一瞬,随即便是筷子敲击碗边的细碎声响和压抑的咀嚼声。饭菜难以下咽,菜窝头噎人,面汤寡淡,隔夜的荠菜带着怪味,唯有那凉拌的马兰头还算清爽。但身处此间,有口吃的已是造化,萧宁学着其他人,安静地扒拉着粗粝的食物。

        吃罢,余老太太用粗布帕子擦了擦嘴,平静的声音却像一块巨石砸入死水:“从明个儿起,晚食(晡食)每人加煮一个鸡蛋。老大老二各吃一个,剩一个你们分食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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