刹那间,他的脸色变得苍白无比,身子都震了震。
这一则消息、或者说司马震父亲……这位已还乡多年的门生故吏之死,对朱龙的伤害,比董然还大!
董然,是被政治上敌手清算的,顶多是朱龙没有来得及庇护、保住他。
而司马氏宁愿自己身死,都要断绝和朱龙的关系,却是在刨朱龙的根!
人死万事休,司马氏都宁死也要和朱龙划清界限——这叫天下人如何看他朱龙?
这叫河内其他材官、天下其他材官世家、天下所有人武人,如何看他朱龙!?
司马父之死,不只是给了儿子自由,更是溅了朱龙一身血。
朱龙都不记得怎么离开的。
等他回帐后,只觉得一股彻骨寒意袭来。
“文言……文言!”
“太尉。”有属吏开口:“您贵人多忘事,桥长史在京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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