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砚之的视线往那纸上一扫。
就一眼,他脸上那副温润的笑意,出现了一道几乎抓不住的裂痕。
喉结都滑动了一下。
这变化快得吓人,可云知夏看见了。
那张纸上写的,正是“牵机引”的药方。
云知夏像是才发现,短促地“呀”了一声,慌里慌张地蹲下去捡,指尖都哆嗦着,一张脸血色褪得干干净净。
“这……这是我娘的旧物,也不知怎么就带了出来,让相爷见笑了。”
裴砚之脸上的温和已经找了回来,刚才那瞬间的失态,真真切切地是个错觉。
他俯下身,虚虚扶了一把。
“无妨,故人之物,理当好生保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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